白薇薇從沒有見過那樣的顧躍洋，玩世不恭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惆悵。

她看到他的雙唇輕輕蠕動了下，雖然聲音低不可聞，但是從嘴型中，白薇薇能猜測到，他想對林小婉說的是，你這么傻。

林小婉似乎真的有些怕水，如今在顧躍洋的懷抱中還在不停的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眼神里還殘留著些許的恐懼。

白薇薇終于明白，為何顧躍洋會說上那么一句，你這么傻，明明自己就怕水怕得要死，還選擇上演這么一場戲，不是傻，是什么？

“林小婉。”

厲承旭緩緩的走到了兩人的面前，看著被顧躍洋放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林小婉，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白薇薇她不是故意的。”

林小婉瞪大了美眸，里面原本殘留的驚駭神色瞬間被震驚代替。

厲承旭面部表情的執起林小婉的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然后將那條銀鏈子放在了掌心之中，收攏。

“林小婉，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該擅自做主。”

厲承旭說話的時候，薄唇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平常和她說話的神情異樣，可是在空氣中卻轉變成了陣陣陰騖的厲氣，似乎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林小婉的心‘咯噔’的一條，被他眼底流露出的隱忍的寒意震的背脊有些發涼。

二十年了，他從未對她有過這樣的眼神。

怎么就改變了呢？

*

“厲承旭，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林小婉低垂著眸子，每一個字，仿若都經歷了內心的千錘百打，聲音低喃的令聞者心碎。

厲承旭看著林小婉，幽潭般的深邃雙眸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只是淡淡的開口道：

“林小婉，該說的話，我以前就和你說過，謝謝你今天為我準備的一切，我很開心，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走到白薇薇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肩膀，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