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這種話不能說,如果這姑娘信以為真,來搶祁大人,那她可就慘了。
她感激地行了一禮:“多謝姑娘,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我叫井若云,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
她小跑著不見了影子,謝蘊卻皺起來眉頭,若云......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祁硯如果真的這么做,也太缺德了些。
可惜這是旁人的事,她不好插手,即便真的想問一問,也找不到祁硯的影子,她只能暫時將這件事壓了下去。
周遭起了風,攜裹著濕漉漉的空氣,吹得她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抱著胳膊往迎春殿去,傷身體卻不自覺回憶起了殷稷之前的那個懷抱。
當時他們那么抱在一起的時候,她很清楚地感覺到殷稷對她的那股忌憚和排斥消失了,那一聲聲,一句句都是和謝蘊說的,那一瞬間,他是不是真的認出來了呢?
這應該算是個好兆頭吧,明天要再接再厲。
殷稷好像還挺愛吃她做的東西的,要不明天給他做點吃的?他應該能認出她的手藝吧?
想起這個,謝蘊有點心虛,她那深得母親真傳的面好像味道不怎么樣......但是沒關系,她還會做酒釀圓子,殷稷更喜歡吃那個,味道應該過得去。
懷揣著莫名其妙的信心,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迎春殿的廚房,這是宮里為數不多的幾處有小廚房的宮殿之一,因為嬤嬤們會在這里考較美人們的廚藝,哪怕是沖著做主子來的,她們也需要遵從世俗對女人的定義,出得廳堂,入得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