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短暫陷入了沉默中。

程澄也沒想解釋太多，很多外人都不相信她說的話，只覺得她不聽話。

“很難不相信。”

程澄心神微愣，他真的相信自己說的話？

賀司揚上前一步，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溫度降了。”

程澄愣住，他的手有些涼，很舒服。

她現在感覺好多了，也不這么難受。

她看向他的手腕：“你手上的傷疤，也是車禍留下來的嗎？”

賀司揚的手猛然一頓，快速收了回來。

他把空吊瓶取下來，半晌后才回答：“沒錯，是車禍。”

他的手撐在桌沿，一直背對著程澄。

他的側臉逆著光，有些看不清表情。

“我也有，在腿上。”

程澄把裙子往上拉了一截：“在這里，跟你的傷疤是不是很像！”

賀司揚回頭看見她纖細的腿，皮膚白皙，顯得大腿上的傷疤很突兀。

只不過她的裙子似乎撩得有點高，都走光了。

他看了一眼，迅速偏過頭：“小孩，不要隨便在男人面前撩裙子。”

“可你是醫生啊。”

賀司揚喉頭微動，可他也是男人。

沒人教她這些么？

他接著說：“這個傷疤可以治好，為什么不恢復？”

程澄臉上的表情變淡了幾分，心臟傳來陣陣的疼痛。

因為三哥程西城說這道傷疤，代表著父母的存在，要等他將來抽時間親自幫她恢復。

她信了。

可最后，程西城卻一臉厭惡的看著她腿上的傷疤，說討厭這道傷疤，說永遠都不會幫她治。

說是她連累了父母死亡。

說傷疤這是她烙印，害死了父母，她這輩子都要記住這件事。

她當時備受打擊，甚至真的以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對哥哥們越發卑微討好。

程澄想起往事，難受得有些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