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她能理解。
好吧,那我去睡了,晚安
男人看見她不情不愿的回復,長指落在語音通話按鍵的上方,頓了幾秒,終是打了兩個字過去。
晚安
……
御苑書房的燈,亮了一夜。
江北辭抽了一晚上的煙。
他冷眼看著那些資料,咔嚓一聲,點燃了打火機。
火苗吞噬著一張又一張的紙張。
那黃色的火焰,快要燒到他的手指時,男人不為所動。
直到燒出一個血泡來,江北辭眉心微微皺了下,才將紙張的最后一角丟進煙灰缸里。
他寧愿,從未看過這些東西……
干凈冷白的食指上,燒出的那個血泡,尤為顯眼。
江北辭覺得煩躁極了,大拇指直接摁破了那個血泡,可他卻也沒覺得疼。
外面的天色,漸漸亮起來。
快清晨了,江北辭才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他抬頭看向鏡子里時,焦躁頹然的視線落在脖子上的領帶結上。
這個埃爾德雷奇結,是今天下午葉南吱在s市的酒店幫他打的。
打的一般,不算好看。
但現在,他手指落在這個領帶結上,一時間,竟然有些不舍得解開。
她說,以后每天都要給他打領帶。
以后,是會有以后的吧。
那厭倦躁郁的情緒,不知怎的,忽然就沉寂下來,一片清冷。
他脫了襯衫,從鏡子里瞥見左胸膛處的那個紋身。
一個“南”字。
心臟,驀地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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