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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陸銘開車去了一家私立醫院,他換了衣服去了手術室,手術醫生再一次跟他確認是不是真的要做結扎手術。
陸銘沒有任何遲疑,“做。”
他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做這件事一點也不后悔。
他不是為了誰,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他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工具,一個給家族傳宗接代的工具。
就算是沒有孩子,陸家該好還是能好。
再說了,在他的認知里,等他百年之后,陸家會變成什么樣子,誰知道?誰又能管得了那么多?
人才活一世,一世才多少年?他為什么要背負那么多責任活著?
就當他是自私好了,他只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做下這個決定,他就是想徹底斷了他母親要他結婚生子的念頭。
麻藥產生反應后,陸銘便陷入昏睡里。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那張臉,臭死了。
“你怎么來了?”陸銘這會兒聲音還虛著,他想動,動不了。
閆闕那雙眼睛微紅,凝視著他,一不發。
陸銘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你干嘛?我又不是什么病重要死了。別這副鬼樣子,看著有點害怕。”
“你是不是瘋了?”閆闕嗓音沙啞。
“沒有啊。”陸銘抬起沒打點滴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