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很慘。”江柚望著他，“本來年輕漂亮，可以找個喜歡的男孩兒在一起結婚生子，你看現在都成什么樣了。”

“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有一定的道理。我們能做的是盡可能地把她治好，要是治不好，也是她的命。”明淮不希望江柚為了閔樂恩的事太過上心，太在意的話，結果要是和她想的背道而馳，同情會變成自責的。

江柚能理解。

如果閔晉宇醒了，或許她就沒有這么不安。

“別想那么多。時間不早了，去睡吧。”明淮吻了吻她的額頭，才舍不得她為了他的事這么操心呢。

江柚揚起臉，“你呢？不睡嗎？”

明淮突然就挑了一下眉，“睡。”

江柚一下子就懂了他這個挑眉的意思，瞬間就后悔了。

她不該問的。

現在問了，怕是這個“睡”會睡不著了。

明淮把江柚從水里撈出來，江柚已經沉沉睡過去了。

輕輕把女人放到床上，明淮看著她睡熟的臉龐，眼神變得越發溫柔。

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他才套上睡衣走出房間，去了書房，關上了房門。

他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對方很快就接聽了。

“怎么樣？今天有收獲嗎？”裴應章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明淮點了一支煙，跟江柚在一起后，他很少抽煙。

吸了一口，他說：“還行。”

“陸隨那個項目要是能夠拿下來，咱們也可以徹底轉型了。”裴應章語氣有些凝重。

明淮皺了一下眉頭，問了一句，“聞煜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他一個人能不能搞定？”

“他可以。”裴應章是非常堅定的相信聞煜的能力的。

“蛇頭一死，太多人想分他的地盤了。明里暗里，不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那邊。”明淮提醒他，“讓聞煜凡事小心一點。”

“放心。在刀口上舔血這么多年，他穩著呢。”

明淮不是不相信聞煜，只是有些事情還未見明朗。

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而他們對對方，一無所知。

“說起來還多虧了江柚那個朋友的女朋友落到蛇頭手上，要不然還不知道該找個什么樣的理由去除了他。”裴應章感嘆，“對了，江柚知道那些事嗎？”

明淮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張嘴只見少許煙吐出來，“不知道。”

“不知道就讓她永遠也不知道。”裴應章說：“必要的時候就拉我出去擋。”

明淮撣著煙灰，眸光深邃，“我們現在是正經商人。”

“嗯。”裴應章回應他，“是。”

明淮沉默著。

裴應意說：“盡量讓江柚和陸隨他老婆多走動走動，女人的枕頭風可不能小瞧了。等那個項目拿下來了，我們大家都會相安無事。”

“嗯。”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掛了。”

裴應章掛了電話之后，明淮又點了一支煙，墨眸凝視著遠處，他的眼睛比黑暗還要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