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但是眼神里，處處是質問，好像是在質問著她，為何要欺騙她……

夢里的感受尤為的真切，念穆哭了出來，大聲對著懸崖邊上的男人悲呼，“我不想的，少凌，你別這樣，回來，你回來，我們好好的……”

慕少凌聽著她的話，露出失望的表情，轉過身縱身一躍……

念穆哀嚎：“少凌……”

慕少凌聽見念穆的呼喚，側過頭看著她，她的眼睛還緊緊閉著，這是還在睡覺……

此時念穆又傳來了一陣囈語，“少凌，不要……少凌。”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慕少凌離她離得近，把她的囈語全聽進去。

他是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慕少凌聽著那兩聲的低喃，心臟像是受到了一記猛擊。

三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阮白的消息，但是阮白的一顰一笑，皆在他的腦海中，印象深刻，怎么也忘不掉。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在夢里的囈語，就跟阮白以前做夢的時候發出的囈語聲音一模一樣的。

不同的是，以前的阮白大多數都是幸福的囈語，而念穆現在的聲音聽起來，很悲傷……

她是夢到什么難過的事情了？

一個人在說夢話的時候，才是最沒有偽裝的狀態，慕少凌聽著這一聲聲的呼喚，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如果說，念穆是故意模仿阮白的日常細節來接近自己的……

她在做夢的時候，根本沒可能學的這么像……

慕少凌看著那張沉睡的小臉，眉頭輕蹙的模樣，似乎在經歷著什么痛苦，仔細一看，還能看到她的眼角已經落下了淚水……

看著她這個樣子，慕少凌有些于心不忍。

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大概半個小時，飛機就能降落在a市的機場，現在喚醒她也正是合適。

“念教授。”慕少凌輕輕推了推她。

念穆是個淺眠的人，一杯推，就醒了過來，看著慕少凌，眼中有些茫然。

“慕總？”她還沒從夢里的悲傷回過神來。

慕少凌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半個小時到達a市，這是飛機提供的早餐，你先吃著。”

念穆看著擺在小桌子上的早餐，點了點頭。

撕開一塊面包，她默默回想著剛才做夢的細節。

夢里，慕少凌對她極其的失望，最后一躍而下，無論她怎么呼叫解釋，男人還是永遠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只留下她一個人，在懸崖邊上，一邊呼喚著他的名字，一邊哭泣……

她知道這是夢，想要操控夢境的內容，甚至想著要不讓慕少凌突然出現，但是知道是夢，卻是不受控制的夢。

念穆在醒來的那刻，還是沒有見到慕少凌從懸崖那里回來……

她擦了擦眼角，有些濕潤……

剛剛她是哭了吧……

有說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