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會雨勢和風都小了下來,清冷的空氣流竄而入,煙霧驅散。
“還是要結婚?”他平復了情緒,淡聲問。
她抬眸,很鄭重的點了下頭:“就像你要娶祝小姐一樣,你是為了商業利益,我是為了有個人和我真心相伴。我們都是各有所圖,誰也別干涉誰。”
只不過,是各自圖的不一樣而已。
“行,那就這樣吧。”
隔著裊裊煙霧,她看不清薛硯辭的臉。
他掐滅了手里的煙蒂,發動車子,從原本的四周漆黑,很快行駛到通火通明的街道。
他開了一段路,她才終于看到了家附近的熟悉夜景。
車子停靠。
這一次,他沒再糾纏。
她要下車時,他把傘塞給了她。
外面還有點下雨。
施繾一頓,抬眸,沖他笑了笑:“不用了,薛總,我沒有那么嬌弱,而且我也不喜歡留下和前任有關的紀念品。”
……
可實際上,施繾卻說謊了。
剛下車關上車門,轉過身,她臉上的笑容就迅速斂了下去,在無人看到的角落,爬滿了心虛。
她腳步加快,好像后面有餓極了的猛獸正在虎視眈眈,不敢回頭。
施繾沒留他給的傘,但是卻留下了他的孩子。
三年來她都對他聽計從,乖巧溫順,臨了卻玩了個大的。
薛硯辭肯定是想不到,這個女人還真敢帶.球跑,膽子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