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佯裝不經意的抬了下眸。
梅女士果然眸光深邃的盯在薛硯辭臉上。
片刻后,微不可聞的勾了下唇。
等薛硯辭給施繾“講解”完,對面的梅女士才終于微笑著開口:“寧寧那邊我會和她說,但薛總應該也知道,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事,她都有點執拗……”
“錄音剛才您也聽過了,我不會將事情鬧大,但前提是,能順利退婚。”
薛硯辭沒抬眸子,只是有一搭無一搭,像是在閑聊,卻句句綿里藏針。
“我會盡量,在兩家不傷和氣的情況下,好聚好散。”梅女士又說。
“梅總是個明白人。”
“但可惜,寧寧和祝庭彰不一定明白。”梅女士無奈苦笑:“不過,我答應你的同時,也要你和我保證,不論寧寧做了什么,現在,或者以后,你都要對她手下留情。”
“梅女士這是在未雨綢繆?”薛硯辭瞇了瞇眼。
梅女士笑得越發勉強,搖搖頭:“為人母,總要為自己女兒保駕護航。”
薛硯辭冷笑,在棋盤上重重落下一顆棋子!
“我盡量!”他說道。
……
退婚。
好聚好散。
手下留情——
整段對話的信息量巨大,施繾在旁是聽得目瞪口呆。
她張了張嘴,但卻沒有插話的立場。
這時,二樓的傭人牽著玥玥的手從樓上下來。
施繾聽到動靜回頭,站起了身。
薛硯辭捏著手里的一枚象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