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敗天沙啞道。

“看不透，但也看懂了些。”

白夜平靜道。

“如此說來，主動權已經不在我的手上。”

計敗天深吸了口氣，發出一記長嘯之聲。

頃刻間，四面八方無數能量開始朝計敗天的身上匯聚過去。

計敗天的身軀更是綻放出恐怖絕倫無窮無盡的毀滅之光。

白夜微微一怔，當即明白了計敗天的打算。

“你想自爆，與我同歸于盡？”

“我如此狀態，斷了一臂，再想勝你，已難如登天，既然如此，何不與你玉石俱焚，如此，也算是了我這不能實現的夙愿！”

計敗天低沉說道，渾身的毀滅氣息也越來越強烈。

“自爆，并不能殺死我。”

白夜搖了搖頭。

“我知道，但是...我能做的只有這些。”

計敗天沉道。

不滅金身的強度如何，他是心知肚明的，加上白夜這一身渾厚的能量土之力，想要靠自爆之力滅殺白夜，簡直是癡人說夢。

“是為了給你弟弟報仇嗎？”

白夜淡問。

“還不夠嗎？”

“可悲，可憐，可惜...”

白夜平靜道。

“看來你是覺得不夠，不過我覺得可以了。”

“這樣好的身手，這樣苦修了千萬年的修為，就為了一個連垃圾都不如的家伙而放棄，豈能不可惜？你要覺得你這輩子是為了你弟弟這種人渣而活，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白夜淡道，隨后上前了幾步，竟是更加靠近了計敗天。

計敗天呼吸頓顫，難以置信的望著白夜。

“你這是...”

“我靠近點，免得你傷我傷的不夠。”

白夜道。

“傷？”

“你的自爆，根本不可能殺死我，但我靠得近一些，你能重創我，如此，也算是我對你的尊敬與惋惜吧！”

說完，白夜再度走近了幾步。

計敗天雙目睜大，狂顫了幾下，大腦已然一片空白。

他從未想過，世間居然還有如此之人...

如此瘋狂！

如此愚蠢！

如此的...讓人捉摸不透。

呼呼呼...

慢慢地，計敗天渾身的氣意逐漸消散。

自爆的運作也停了下來。

“怎么？為何不繼續？”

白夜安靜的問。

“我...不理解你...”

“你沒必要理解我！”

白夜搖頭。

“你究竟是為了什么在堅持？”

計敗天睜大眼睛問。

“自私點，我只為我周圍這些人，大義凜然點，蕓蕓眾生....”

“很天真很可愛的想法，與三歲孩童無異。”

“可孩童的想法，不才是我們最真實最原始的想法嗎？”

白夜注視著計敗天：“難道說，你已經被這個殘酷的世界扭曲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