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聶巨然這種地位，他已經不需要顧及太多的人情世故。

當著眾人的面，聶巨然對李艷妮直不諱地問道。

李艷妮的臉色一變，在周圍好奇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賠笑道：“聶老，您忘了？我是渭城李家的李艷妮，小時候我跟著我父親去聶府做過客的......”

“哦，渭城李家的姑娘，你好。”

聶巨然壓根不記得有這么一號人物——在他還沒有隱居的時候，每天到訪聶府的客人都快踏破了門檻——他不可能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像渭城李家這種登門拜訪只為了送禮聯絡關系的客人，聶巨然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有沒有親自接待過他們。

想來是沒有的。

不過，這種時候自然不需要細究這么多。

他對李艷妮禮貌地點了點頭，李艷妮立刻興奮得滿臉放光。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那大媽一會兒說是世交，一會兒說是經常做客，我還以為他們的關系多緊密呢，合著人家聶老頭根本不記得她，這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那不和諧的笑聲將李艷妮面上的笑容瞬間抹去了。

她滿眼都迸發出惱怒之色，轉頭就朝那個說話的和尚瞪了過去。

“你這該死的光頭和尚，口沒遮攔的胡說八道什么呢！還有，你怎么敢稱呼聶老為老頭的，簡直大不敬！該死！”

李艷妮單手叉腰，另一只手越過人群，遙遙地指向釋恒。

釋恒身邊的宋川慌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

“釋恒師父，這下慘了，恐怕你要禍從口出了！”

“那位聶老在華國武道乾坤榜上能排到前二十，堪稱高手中的高手，平時根本就沒有人敢得罪他。”

“要是惹他生氣了，以他神境武者的境界，隨便出手就能殺人，一句話說的不對，可就要以命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