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原不動聲色,又摸出二兩銀子,塞進這個大哥手里。
感受到手里銀子的重量,這大哥也是樂的瞇了瞇眼。
這個大兄弟,上道啊!
“好說,一會兒兄弟你可以來我酒肆里坐坐,我田支最喜歡就是兄弟這種人!”(感謝粉絲神..農..氏友情客串酒樓老板)
“感謝大哥,下次一定去大哥店里喝酒,但現在……”
任原婉拒了喝酒的邀請,他現在就想知道,這人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個人。
“這軍戶啊,姓凌,名振,祖上是燕陵人士,這家伙善于制造火炮,據說他造出來的火炮,能打十四五里遠哩!所以早年進了東京甲仗庫,一直負責掌管火炮,那做得風生水起,還得了一個諢號,叫轟天雷。官家每年過年的焰火,都歸他管。本來也早就要升甲仗庫主官的,但偏偏去年他遇上了麻煩事。”
“哦?是甚么事兒?愿聞其詳。”
任原越聽越覺得,這輩子汴京群眾的能力,好像不輸前一世朝陽群眾啊。
“這不去年,高太尉來了嘛,那東京所有武庫,所有武官,都要去給新太尉見禮。得,這家伙之前的恩官,是禁軍王總教頭,那王教頭惡了高太尉,被迫棄官出逃,這家伙受也因此了牽連,被高太尉不喜,不僅沒有升成主官,反而還被扣了不少實權和俸祿。”
“現在,他在甲仗庫就是一個笑話,雖然還是副使,但沒人拿他當回事兒,如果不是因為逢年過節官家還需要他來放放焰火,他早就沒了。”
田支侃侃而談,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任原和時遷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所以啊,他現在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每天就在這附近的酒樓里買醉,甲仗庫的人也不管他,反正只要不打死,留著能繼續做點兒焰火爆竹,就行。”
“多謝田大哥解惑,小弟還有點事兒,就先告辭,今后有機會,再到大哥的酒肆里喝酒。”
任原又掏出二兩銀子,塞進田支手里,然后和時遷快步離開,架起還在地上躺尸的凌振就走。
田支看著手里的銀子,再看著任原他們帶走凌振,內心也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