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品了口花茶,纖細的玉指,閑閑的撥過腕子上的玉鐲:“二哥的事關乎朝政,后宮不能參政,我怎么好跟皇上開口。”
沈夫人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兒子的婚事,更讓她操心。
“你父親原也不讓我跟你提,哎,但為人母,哪兒能不為他考慮?既然你不方便跟皇上說,也就罷了,我不能讓你為難。”
她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蕭瑯炎沉穩動聽的聲音:“有什么不方便跟朕說的?”
沈夫人眉心一跳,面色白了白,若是讓皇上知道她讓女兒去干政,只怕要給沈定珠添麻煩,沈夫人站起身,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沈定珠,卻見沈定珠面不改色,絕美的容貌依舊淡定,沈夫人也跟著冷靜下來。
蕭瑯炎抱著蕭行徹入內,將孩子遞到沉碧懷里,他才握住沈定珠的手,也免了沈夫人行禮。
待落座后,才笑著扭頭問沈定珠:“你跟丈母商量什么秘密,何至于瞞著朕,難道朕不是你們家人?”
沈夫人急忙道:“皇上,并非如此,是臣婦為難皇后娘娘了。”
沈定珠看著沉碧懷中的兒子,蕭行徹已經三歲了,記性極好,也非常黏沈定珠,這會兒伸著兩只小手,嘴里稚嫩地喊著:“抱,母后抱。”
沈定珠笑著將孩子抱回來,才跟蕭瑯炎說:“才不是想瞞你,而是母親怕我不便開口。”
她將沈夫人的目的,跟蕭瑯炎說了。
蕭瑯炎挑眉,英俊逼人的面孔,透著一絲和煦,面對沈夫人,他朗笑道:“這有什么不便跟朕說的,后宮不得干政,是從前的規矩,現在朕的后宮里就皇后一人,沒有那么多要求,沈游也是朕的舅官,丈母的擔憂,朕能理解。”
沈夫人沒想到,蕭瑯炎竟然這么好說話。
她面色一喜:“皇上真是圣明。”
蕭瑯炎攬著沈定珠的肩膀,看著她逗弄他們的兒子,他薄唇抿出一個淡然的笑,跟著道:“這次沈游回來,朕會主動跟他說這件事,倘若他有合意的閨秀,朕也可以做主賜婚。”
皇帝賜婚,是莫大的榮耀,更是保障。
沈夫人得了一顆定心丸,頓時高興非凡,連聲謝恩后,笑的合不攏嘴的走了。
她走后,蕭瑯炎好整以暇的看向沈定珠,他伸手去碰她的頭發,被她輕輕躲開。
蕭瑯炎笑了:“還生氣?”
沈定珠抱著蕭行徹,拿后背對著他,她抓著兒子的小手:“咱們都別理你父皇。”
“嗯?”小家伙歪了歪頭,看著母親背后的父皇,像是不理解為什么不能理他。
蕭瑯炎不生氣,反而被沈定珠逗的輕笑不斷。
她還跟從前一樣,生起悶氣來,就是不理人,那嬌嬌般的清冷態度擺出來,他什么都愿意順著她。
沉碧見狀,跟繡翠對視一眼,兩人極有眼色,上前來接過蕭行徹。
“太子殿下快到曬太陽的時間了,奴婢們先抱著出去轉轉。”
蕭行徹離開了沈定珠的懷抱,原本有些不高興,可沉碧說:“奴婢帶殿下去看蝴蝶。”小家伙便又老實了。
殿內的宮人都退下,只剩沈定珠跟蕭瑯炎兩人。
他從后過去,沈定珠磨蹭了一個位置,直到他又跟上來,她坐在了軟榻的角落,退無可退,被蕭瑯炎一把抱在懷里。
“放手。”她皺著黛眉,低聲反抗。
蕭瑯炎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讓她好好坐著。
“別生氣了,嗯?”他哄著她,“丈母的要求,朕都答應了。”
“這是兩回事,”沈定珠紅唇不滿地嘟囔,水潤的美眸看了一眼外面,宮人離的比較遠,她臉色這才紅的透徹,抱怨說,“你以后再……再咬那個地方,你就別上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