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牽著蕭心澄離開禪房,西追和那幾名護衛依舊守在外面,那些在院子里念經的沙彌們,四人一排,圍著銀杏樹坐了一圈,一邊敲木魚一邊念經。
蕭心澄指著他們,感到分外有趣:“娘親,他們在做什么呀?”
沈定珠看了一眼,笑道:“這是祈福經,他們在為你阿爹和天下蒼生祈福。”
有不少香客,站在沙彌們的身后,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模樣。
蕭心澄覺得有趣,頓時松開沈定珠的手,噠噠跑過去,觀察著香客們的樣子。
趁著這個時候,沈定珠問道西追:“將軍方才給皇上送完水囊就回來了嗎?”
她讓西追去拿水囊,但是他一直沒有敲過門,沈定珠心中存著一絲疑惑。
西追頓時點頭:“是,因為娘娘在房中休息,末將不便入內,便在回來之前,讓一位沙彌代勞送水,末將把水囊給了皇上以后,就馬上回來了,娘娘是又渴了嗎?”
沈定珠短暫地走神了一下,隨后笑著搖頭:“不渴,沒什么事,隨便問問。”
她又轉而問起來繡翠的情況,西追逐一回答,見他充滿耐心,也聽說繡翠恢復的越來越好了,沈定珠由衷為繡翠感到高興。
“將軍對繡翠,真是恩重如山,正巧繡翠也分外在意將軍,依我看,快有好事將近了,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別忘記請我與皇上喝一杯喜酒。”
西追低了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可是緊接著濃眉就微微皺了起來。
“娘娘,其實繡翠最近有點……”
他話都沒說完,蕭瑯炎身邊的人快步跑來:“夫人,排到主子了,讓卑職帶您過去。”
沈定珠頓時將蕭心澄叫了回來,母女二人被護著走向寺廟前院。
西追連忙跟上去,心中嘆了口氣,他本來想問問皇后娘娘,或許她能明白最近繡翠忽然情緒變得低落是什么原因,但既然不湊巧,就別問了。
沈定珠牽著蕭心澄趕到蕭瑯炎身邊的時候,恰好輪到他們。.
蕭瑯炎立刻將沈定珠攬過去,他劍眉壓著輕笑,聲音低沉悅耳:“朕問過方丈了,可以夫妻同抄,功德更為殊勝,朕陪你進去,將澄澄交給西追帶著。”
沈定珠點頭,抬眸一看,蕭瑯炎額頭上一層薄汗,她想到他在這里排了許久,不由得心疼地掏出帕子,踮起腳輕輕地給他擦了擦。
蕭瑯炎垂眼,笑的眉宇愉悅,正想說什么,卻目光一挪,看見沈定珠白狐圍脖上的黑灰色痕跡。
“圍脖臟了?”
“嗯?”沈定珠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頓時有些慌亂地摘下來,“應該是剛剛在禪房休息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蕭瑯炎淡淡薄眸多掃了兩眼。
那痕跡為何看起來像掌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