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的話不用多說,楊梟和謝允心照不宣。
接下來的話題被謝允轉移走了,幾個人吃吃喝喝,天亮就各自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楊梟天不亮就起來了。
他習慣性地去洗了個澡,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愣了一下。
鏡子里的男人還是熟悉的臉,但是這些天的昏迷過后,本來半黑半白的頭發已經全白了。
看著鏡子里那個一頭白發的男人,楊梟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下樓的時候錢三一看到他,發覺他有些恍惚,齜牙一笑:“可以啊老楊,現在最流行的奶奶灰也是被你給趕上潮流了。”
知道他是在調侃,楊梟無奈道:“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錢三一上來勾住他的脖子:“哎,別這么喪氣嘛,咱就當是趕了一回潮流,回頭再給染回來就得了。”
但楊梟知道,他這一頭白發是壽命即將燃盡的前兆,真正逆天改命之前,再怎么染也無濟于事。
蓋住了一層,還會有新的一層長出來,沒那個必要。
而且在錢三一插科打諢的時候,楊梟也看到了他眼底流露出了幾分擔憂焦灼,不過他沒拆穿。
“小陳總那邊有點事,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這次和謝家的合作談崩,嶺南那頭總得有人去坐鎮,今天一早她就趕過去了,讓我幫你說一聲。”閻北走過來,遞給了楊梟一份文件夾。
說是文件夾,但里面就只有薄薄的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