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婉茹呢？

作為過錯方，她沒有收斂自己，還在為江纖柔做蠢事。

他作為家里的唯一長輩，實在不能再縱容她。

“你好好看看離婚協議上的條款，看看有沒有要提的要求，要是沒問題，就簽字吧。”

江老爺子知道江宗南考慮到江堯和江離兩個成年孩子，不可能在離婚協議上苛待唐婉茹。

所以對唐婉茹十分心平氣和說：“你簽了字，大家就都解脫了。”

“……”

唐婉茹看出他的決心，腿一軟，人就滑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臉色也慘白慘白，嘴唇哆嗦著，滿臉絕望——

戴眼鏡的中年律師果然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在這時才不緊不慢將手里的離婚協議再次遞到她面前，輕聲道：“唐女士，協議在這里，您看看，有任何異議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再商量討論。”

唐婉茹全身血液冰涼，指尖都是冷的，根本看不清楚他遞過來的協議書，眼前一片模糊，只剩下深深地悔恨。

她…早就過習慣了眾心捧月的生活，過慣了大手大腳、高高在上的名門貴婦的生活。

就算江宗南在協議里給她留了一部分錢和房子，又怎么比得了江夫人的身份？

她全身開始發抖，拼命地環顧周圍想要找人幫自己說情。

“江堯……”

江堯咬牙別開頭。

唐婉茹如同被冷水兜頭澆下來，又錯眼看到旁邊站著的江離…她視線慢慢聚焦，最后變化成扭曲憤恨的怨毒。

“是你？”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