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地點，不同的包廂。

聶清如卻宛如置身冰火兩重天。

她精心準備的菜肴全上來了，琳瑯滿目擺滿一桌，黛絲卻顯得十分挑剔，幾乎不怎么動筷子，還直不諱的表示飯菜不怎么合胃口，對她來說太過于清淡，不是她平時喜歡的口味。

一番話聽得聶清如直冒火，卻還得皮笑肉不笑的陪坐在位置上，聽她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荒唐話。

這還不是最令她窩火的事情。

最令她窩火的是，這個黛絲不止對飯菜口味挑剔不已，還時不時說出令人扎心的話。

比如這會兒飯吃的差不多了。

黛絲明媚的眼眸一轉，看向坐在自己身邊話不多的聶啟星，突然指著他臉上的遮眼罩好奇道：“聶叔叔，你這個是…行為藝術嗎？”

聶啟星全身一僵，被她手指的地方如同火燒火燎般刺痛起來，幾乎讓他靈魂震顫。

偏偏好奇的黛絲還不算完，還笑嘻嘻的解釋道：“我看o洲那邊很流行這種裝扮。叫什么？洛克風格！”

“街頭的藝人很喜歡表演這些，叫行為藝術。”

“你這個也是模仿這種風格么？”她好奇就算了，甚至還想伸手去摸一下聶啟星臉上的遮眼罩。

這讓忍了整整兩個小時的聶清如面如寒星，將刀叉拍在桌上，發出‘啪’的聲響，驟然打斷黛絲的動作。

黛絲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側頭看向她，滿臉迷惑不解。

聶清如臉頰上的肌肉都在抖動，卻還要硬逼著自己扯出一個唇角都僵硬的弧度，冷然道：“他眼睛受了點傷。”

但是具體沒說傷到什么程度，為什么需要戴眼罩保護眼睛。

黛絲不知道真天真還是假天真，非常夸張的倒吸一口氣，馬上看向聶啟星，滿眼同情：“所以這個不是行為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