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如太陽穴又一次被挑動的狂跳不止。
她強忍下眼底的嫌惡,總算沒忘記自己專門過來一趟的目的,用居高臨下的口吻關心了句:“成大師怎么樣?”
“……”
喬念壓下眼底的陰霾,從衣兜里掏出個打火機把玩。
她指腹摩擦過打火機上的浮雕,突然抬起頭,舔了下唇,沖著聶清如笑了下,挺輕佻囂張:“怎么,黃鼠狼給雞拜年?”
聶清如很快明白過來她話里話外的嘲諷,再也掩飾不住怒意,厲聲低喝女生的名字:“喬念!”
女生倒是沒把她放眼里,只掏掏耳朵,一切盡在不中。
意思就是‘吼什么,她還沒聾呢’。
這種不在意的肆意妄為,才是讓聶清如無法接受的態度。
季情當年再怎么說,在她面前也是盡可能的懂事聽話,很少給她惹麻煩,更不要說像喬念這樣當面頂撞她。
聶清如實在有些無法接受她的態度,刻薄的話就脫口而出:“你的教養呢?”
誰知道話一出口,女生突然抬起頭看她一眼。
那一眼極冷、極沉。
聶清如當時就啞口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沒有再繼續教訓下去,總覺得她再往下說一句,眼前的人就可以轉身就走。
可是她今天過來還有別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跟她吵架。
聶清如只得壓下胸口灼灼的怒氣,勉強冷靜下來,說:“我安排了幾個專家過來,都是外科頂級的醫生。等下他們就到了,你可以讓他們給成大師看看。”
不過兩句話而已。
她說得分外艱難,好像自己做了多紆尊降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