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迅疾如電。

然而，蜃的身影在劍氣及體的前一刻，如同水中的倒影般一陣扭曲，驟然消散在原地。

劍氣穿過她留下的殘影，擊打在后方泉眼旁的巖石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碎石飛濺。

“呵呵......蠻力可破不開這虛妄之境呢。”

蜃那縹緲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仿佛整個山谷都在回蕩著她的輕笑。

下一刻，她的身影在左側一株枯死的怪樹旁緩緩凝聚，笑靨如花。

陸塵眼神微凝，并不氣餒。

他身形一動，如影隨形，劍光再展，化作一片綿密的青色光網，籠罩向蜃新出現的位置。

然而，結果依舊。

劍網落下，只絞碎了一片七彩的流光，蜃的真身早已出現在另一塊巨石之上，姿態悠閑，仿佛在欣賞一場與己無關的表演。

“沒用的。”蜃輕笑道：“我的真身無處不在，又無處可在。這整個‘鏡花水月’谷都是我的領域，你如何能傷我？”

她說話間，玉手輕揮，山谷中的景象再次開始扭曲、變幻。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腳下的暗紅泥土，瞬間變成了柔軟芬芳的草地。

周圍的怪石枯木化作了瓊枝玉葉，就連那散發著硫磺味的泉眼，也變成了一池氤氳著濃郁靈氣的仙泉。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身邊的同伴，樣貌也開始發生變化！

在李傾城眼中，身旁緊緊抓著她的青竹，臉突然變成了一個她深惡痛絕仇人的模樣，正對著她獰笑。

而在那些護衛眼中，身邊的同袍則變成了昔日仇敵、或者爭奪資源的對手，正持刀向自己砍來。

“啊！是你！”一名護衛雙目赤紅，揮刀就向身旁的“仇人”砍去。

“別過來！”另一名護衛驚恐地后退，對著空氣胡亂劈砍。

場面瞬間大亂.

雖然理智告訴他們這可能是幻象，但那視覺、甚至氣息都無比真實的沖擊，足以讓這些心神本就不穩的護衛們徹底崩潰，自相殘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