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一聽這個就不困了,得意道:“那當然,這宅子建得復雜,能藏人,要不然我怎么給他們機會來行刺呢?”
對,能藏刺客,也能藏自己人。
這家伙腦子怎么長的?真可怕。
還好他是我男人。
她忽然又想到個問題:“你將胡人行刺歸罪給遼人,就不怕臉上不好看么?”
林止陌不以為然:“咋啦?這叫合理爭取應得利益,刺客是在他們西遼出現的,不找他們索賠還找誰去?”
戚白薈沉默不語,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西遼其實很慘了,被林止陌強行占了那么大片地盤,說起來有更大的地盤在等著他們去搶,可重新建國豈是那么容易的?
耶律承已經被半脅迫半哄騙地搬走了,還要去坑他一把,多少有點不厚道了。
林止陌起身走來,壓低聲音道:“師父你想啊,當初為了哄耶律承去中亞,不得不答應他給多少銀子多少火器,可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趁這機會討要些回來可還行?”
戚白薈目瞪口呆。
原來他不辭辛勞親臨西遼皇城參與交接,其中還藏著這么一個隱秘的原因?關鍵是還真的被他成功做到了。
雖然不知道這次行刺會讓大武再爭回多少好處,但大武這邊的使團主官是周琛,他可是寧王的至交好友,近墨者黑,也從來不是個能吃虧的主。
戚白薈默默同情了一把西遼人,沒注意林止陌已經來到床邊,一抬頭就對上了那張賊兮兮不懷好意的臉。
“你做什么?”戚白薈立刻警覺。
林止陌逼近,笑得蕩漾:“師父,你從那么遠趕過來,騎馬騎得累了吧?我都給你揉揉胯。”
戚白薈往后縮了縮,板著臉道:“不需要,你不如告訴我什么時候可以去找儺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