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離家幾天,突然之間對父親的態度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轉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不管楚離怎么問,怎么打聽,小家伙卻坐在地毯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上也沒有任何動作,好似一個被抽走靈魂的木偶一樣,失魂落魄地,茶飯不思,只是遠遠地看著不遠處被拼裝好的積木。
楚離立刻道:“小公子,你看啊,這是前幾天,紀總和你一起完成的,怎么你突然就離家出走了,又突然......要對紀總說那么重的話。”
紀司衡什么話都不說,只是隨手重重地將紀寒洲為他搭好的積木一腳踹倒了。
楚離嚇得眼皮跳了一下。
不虧是親父子,生起氣來,都是一樣的脾性,油鹽不進!
明眼看得出來,小家伙拒絕和他溝通,楚離也覺得自討無趣,只好帶上房門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他指派了一名保鏢守著,至于房門,他沒有鎖,但凡是小司衡想要出來,隨時都可以,而紀寒洲提醒過楚離,若是小家伙一個人被罰禁閉害怕,但凡他態度好一點,主動認個錯,表明態度,他就取消他的禁閉。
他想,父子倆都在各自生氣委屈,但早晚會有氣消的那天。
結果,直到晚上,小家伙嘴硬的很,既沒有道歉,也沒有任何表態,更不要說做什么檢討,與其說是被關禁閉,倒不如說是,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誰也不理,誰也不見,水也不喝,飯也不吃。
紀寒洲覺得很稀奇。
快要一整天沒有吃飯了。
他原本以為,小家伙再有骨氣,也只能捱到晚飯之前,結果,小家伙生起氣來,卻是晚飯也不吃了!
晚飯的時候,紀寒洲默默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小司衡下樓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