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見他的憤怒。

但他知道，他沒有任何資格生氣。

因為她會是現在這個態度，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至于離婚——

司擎堯猛然閉上眼睛。

“叩叩。”

秘書在敲門。

司擎堯：“進。”

秘書推門而入：“擎總，司總來訪。”

“誰？”

“我。”

司御塵漫步走了進來。

司擎堯眸色微沉，他可不認為他是來談公事的！

為了蘇染，他倒是真夠費心的！

司御塵：“怎么了擎總？不歡迎？”

“豈會。”

在辦公場合，且當著別人的面，司擎堯還不至于如何。

他示意秘書出去。

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和司御塵兩人。

他將筆往桌上一扔，淡淡道：“說吧，什么事？”

“你知道。”

“我不知道。”

“……”

媽的，這該死的老六，竟然裝傻？！

司御塵深吸一口氣：“我是來問你和蘇染離婚的事情的，之前說過完年就能辦理了，可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你們怎么還沒離！”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老六，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御塵是真的有點忍不了了。

他沖到司擎堯面前，一把攥住他衣領：“當初是你主動說要和她離婚，可以把她讓給我的，你讓我心生希望，甚至讓我因此去和她攤牌，去追求她，結果……”

“你追求她了？”

司擎堯眸子一凜：“那她呢？”

什么態度？

司御塵：“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同樣輪不到你來過問！

司擎堯：“……”

“我問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御塵將他衣領攥緊，力氣再大一點，都能把他提起來了。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司擎堯和蘇染出軌了，給他戴了綠帽子呢。

司擎堯卻也因此明白，司御塵對蘇染是真的喜歡。

司擎堯想了下，終于決定坦誠：“我和你說的每一個字都發自內心，當時確實我就是那么想的。”

“當時？”

司御塵的心猛地一沉！

“所以現在你改主意了？”

“……我也不知道。”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有什么不知道的！”

司御塵只想要一個準話！

司擎堯思考了片刻，說：“應該是不太想了的。”

“為什么不太想？難道你想起來了？”

“沒。”

“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確實抗拒離婚了。”

“你！”

司御塵氣炸了：“你他媽玩我呢？”

他揮拳，狠狠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