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里的空氣驟然安靜。
我的動作也驟然頓住,全身都僵硬,腦子里一片懵,只有眼前周寒之臉上的笑容在逐漸濃厚。
他在笑,雖然沒有再說什么,可我還是從他的笑容里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笑我,口是心非。
“我沒有口是心非!”我迅速反駁他,可是我的聲音出賣了我內心的慌亂。
原來我剛才要幫他擦汗的動作還是被他發現了,他全都知道。
我的心里亂成一團。
我明明不相信他,可為什么我還會跟著他走?
我當時甚至沒有猶豫。
即便我是為了囡囡,周寒之說了,醫院治不好我和囡囡,只有他能幫我們。
可我怎么就那么相信他的話,他說市內醫院治不好我們,那就一定是事實嗎?
我怎么那么相信他,他說什么我就信什么?
他說他師父可以治好我們,我就真的帶著囡囡上了他的直升機,由著他帶我們去往林省,找他那個我見都沒有見過的師父。
我怎么會這么相信他呢?
后排,抱著囡囡的干媽和吳凌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沒說話,我聽到干媽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