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啟動車子,薄荊舟就打開副駕的門,他坐進來,半闔著眼吩咐:“去御汀別院。”
態度理所當然,半點不覺得難為情。
沈晚瓷瞪大眼睛,她以為像薄荊舟這樣的豪門貴公子即便是不要臉,也多少會殘存一點羞恥心,但顯而易見,沒有。
她蹙眉,不耐煩的道:“你讓景家的人送你回去。”
薄荊舟掀開眼眸,眼睛里有明顯的紅血絲,剛才在洗手間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如今在密閉的車廂內,味道更濃了,嗓音也被酒精浸潤得沙啞低沉了些:“我不坐陌生人開的車。”
沈晚瓷:“......”
她忘了他是金疙瘩,容易遭人覬覦,江雅竹還說他小時候被人跟蹤過。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送他,御汀別院和她住的公寓在兩個方向,唯一順的路就是從這里到門口。
“你可以讓江叔過來開車。”
“江叔的孩子病了,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
訂婚宴現場的賓客都已經散了,周圍的車陸陸續續的開走,沈晚瓷踩著剎車,有點不耐煩道:“你也可以讓簡唯寧來接。”
“你才是我名正順的太太,開車送我,是你的義務。”
沈晚瓷:“那我現在把這個義務讓給她,想必她和你都會很高興。”
這話明著是在說把送他的義務讓給簡唯寧,但實則誰都明白話里隱藏的含義,她想讓出去的不止是送他的義務,還是薄太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