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沒說話了,雖然薄荊舟這話難聽,但救她本也不是他義務范圍內的事,人家現在后悔了,她總不能生氣懟人吧。
那就真的是白眼狼了。
沈晚瓷手里還拿著蘸滿碘伏的棉簽,但男人已經將手抽回去了,明顯是拒絕她給他上藥。
薄荊舟的臉又僵又冷,而且隨著房間里不斷蔓延開的沉默,還有愈演愈烈的姿態,他抿著唇,梗著喉嚨硬邦邦的道:“說話。”
沈晚瓷將棉簽扔進垃圾桶:“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的。”
男人靠著沙發,看著她敷衍道謝毫無誠意的模樣,心底橫生出極端的不悅,“別人感謝至少還要口頭上請頓飯,你倒好,說個謝謝都不誠心。”
沈晚瓷咬了咬牙,忍著性子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定餐廳。”
薄荊舟瞧了她一眼,眉眼間的神態竟有幾分傲嬌:“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缺飯的?”
不像,像缺腦子的。
沈晚瓷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只能抱歉了。”
就在薄荊舟疑惑她這話什么意思的時候,便聽到身側的女人繼續道:“我只能委屈自己做只白眼狼了,不過我本來也沒打算報恩。”
“......呵,”男人冷笑,正要說話,擺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他撈過來看了一眼,是陳栩打來的:“薄總,沈震安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