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比她高出大半個頭,垂眸,正好能看到女人那雙如星光璀璨般帶著惱怒的眼眸,那樣的鮮活明艷,和當初那副一心只想和他離婚,死氣沉沉的模樣完全不同。
他的唇動了動,唇瓣擦過她的掌心,有點癢。
周遭的氣氛也隨著這個動作,以及兩人對視的目光變得曖昧起來。
沈晚瓷猛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嘴上收回來,縮到一半,就被薄荊舟握住了,男人粗糲的指腹貼著她的手腕內側:“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
沒想到他會道歉,沈晚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還是強行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都過去了,其實說起來你也沒有對不起我什么,我們的婚姻本來也不是因為愛結合的。”
這樣的婚姻就像一場賭局,她賭輸了,僅此而已。
怕薄荊舟繼續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沈晚瓷直接拿話堵住了他的嘴:“別忘了是你說的,誰再提復婚的事就是狗。”
薄荊舟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兩下,眼底流露出幾分委屈,雖然有些荒謬,但沈晚瓷還是覺得,他這副模樣像極了路邊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她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力道有點重,‘啪’的一聲,然后整個人都清醒了。
薄荊舟像流浪狗?
是她自己的腦子被狗吃掉了還差不多。
薄荊舟哪里不知道她這個動作代表的意思,看著她被拍紅的額頭,臉色一沉,轉身就朝著沈晚瓷剛才指的地方去了。
山里溫度果然降的快,身上的汗干了后,沈晚瓷就感覺到了冷,她將外套穿上,看了眼不遠處僅穿了件襯衫的薄荊舟,想了想,還是拿起他墊在地上的那件外套走了過去,“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