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順著男人的手臂看向他的頭頂,這草長的真茂盛,一看就好好割的樣子。
薄荊舟抿唇,總覺得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慈愛是怎么回事?
他蹙眉道:“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沈晚瓷:“看你挺好看的。”
綠油油的。
薄荊舟沒聽出她潛在的意思,以為她在夸他,唇角微微勾了勾,但又想到自己在沈晚瓷這里,也就只有這么一點兒優點了,勾起的唇又垮下去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從始至終只有你的話?”
沈晚瓷想了想,和他分析道:“我和你婚前只算是點頭之交吧?”
這么說都是摻了水分的,如果是偶然撞見,聶煜城又不在場的情況下,別說點頭,幾乎是直接跟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唯一有交集的一段時間是班里開始流行寫情書,她拿著自己認真專研琢磨了一個星期的情書去了聶煜城所在的教學樓下面晃,正好逮到了落單的薄荊舟,于是就將情書交給了他,讓他幫忙轉交。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一個月,其實算下了也就只寫了四封,最后一次薄荊舟這個蚌終于朝她張開了他尊貴的嘴:「你真喜歡聶煜城?」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后,這只蚌精朝她噴出了一口毒液:“煜城他不喜歡你這種大學了還沒發育全的小姑娘。”
兩人短暫的‘友情’宣告破裂,不僅破裂,還鬧的挺僵。
“婚后的情況你也知道,除了最開始的兩個月,你因為幫我處理債務的問題天天回家,后來你就搬去了薄氏附近的公寓住,一周回來的兩三次也都挺晚,還是倒頭就睡的那種,中間間隔距離再平躺睡三個人都還有得剩,至于在薄氏,估計連保安養的那條狗都知道你不待見我,畢竟我點的外賣,十有八九都從你的垃圾桶進了它的肚子,這種情況你讓我相信你之前喜歡過我?”
她看著他,雖然沒明說,但那眼神分明在表示: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