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柔和,孤男寡女,空氣中又縈繞著沐浴乳和洗發水這種比較隱私的香味,本來就有點催情,氣氛再一安靜下來,那種曖昧的異樣就凸顯出來了。
薄荊舟的手落在她臉上,聲音里帶著繾綣的笑意:“你心軟了。”
要是換成剛離婚那會兒,別說來看他死沒死,估計靈堂都設好了,她也不見得會來。
不知道是不適應這樣的薄荊舟,還是被他的話戳中了心事,沈晚瓷一陣恍惚加心煩意亂,以至于薄荊舟低頭朝著她靠近時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想避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的唇已經壓了上來,堵住了她所有想說的話。
這個吻不似之前那般急迫,更沒有那種強勢的侵略感,而是更符合他身份的慢條斯理,一點一點的抿吻著她的唇瓣和舌尖。
像是在品嘗。
雖然可能形容詞不太對,但這一刻,沈晚瓷腦子里冒出來的,就只有這個詞。
但她又敏銳的覺得,這斯文溫柔的親吻只是種表象,一種偽裝,和一種......禁錮。
禁錮著他骨子里那股要將人拆骨入腹的兇意和占有欲,而這中間,僅僅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窗紙,一旦戳破,接踵而來的就是另一種極端。
沈晚瓷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驚得忘記了呼吸,有點缺氧,恍惚中抬手抵著薄荊舟的肩膀,掙扎著想將人推開。
她原本是想抵著他胸膛的,肩膀太高,手不太好著力,但男人抱得太緊,連一點縫隙都沒有留出來,試了幾次,她還是只有抵住他的肩。
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太久,薄荊舟很快松開了她,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狼狽,他稍稍退開了些,但又沒完全退開,沙啞的嗓音低沉的厲害:“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