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卡座都是面對面的小沙發,薄荊舟在沈晚瓷身側坐下,后他一步進來的聶煜城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到了聶母旁邊。
薄荊舟禮貌謙遜的喊了聲:“伯母。”
聶母笑著應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剛才有小姐妹約我去打牌,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就不吃了,你們吃。”
“......”
她揉了揉肚子,“這人年紀大了容易消化不良,牛肉這些適合你們年輕人。”
聶母一走,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三個人,氣氛立刻變得僵持起來。
薄荊舟靠近沈晚瓷,目光嫌棄的落在那些餐食上,低低的嗓音帶著點懶洋洋,“我不喜歡吃法餐,你陪我去吃中餐。”
沈晚瓷早上就吃了個小蛋糕,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才不慣著他:“你不吃法餐你進來干嘛?”
他剛才分明就是故意的,外面那么寬,哪里不能抽煙,他偏偏挑聶母眼皮子底下抽。
薄荊舟:“是伯母叫我進來的,忤逆長輩的要求,不好。”
沈晚瓷拿起刀叉切牛排:“那你自己去吃中餐吧。”
“既然你想吃法餐,那我陪你。”
“不用這么委屈自己。”
薄荊舟立刻切了一塊喂進嘴里,對答如流:“不委屈。”
聶煜城看著兩人之間自然不做作的互動,沈晚瓷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規矩有禮,生怕冒犯了他,何曾像現在這樣放松。
明明是懟人,卻偏偏透著一種特有的嬌嗔。
聶煜城的心里陡然升起來一種酸澀的疼,悶悶的,很難受。
尤其是,沈晚瓷當初遇到困難時,最先找的人是他,如果那時候不計后果的幫了她,今天坐在她身邊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