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很輕易的就見到了蔣政新,才短短幾天不見,男人就已經憔悴得不成樣了,濃重的黑眼圈、青白的皮膚、干裂的嘴唇,走路都有點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但他那雙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卻很亮。
“你真的能做到,送我兒子去國外治病?找那位什么多尼爾教授?”
這幾天他拜托獄警幫他查了下,國外確實有成功治愈那種病的例子,但那位教授已經退休,并且不是普通人能見得到的。
“恩。”
蔣政新的眼珠子在眼眶中飛速的轉動著,興奮、畏懼、決絕,充斥著各種復雜的情緒,粗重的喘息聲從聽筒那邊傳來:“那你得答應我,治好后,就讓他們娘倆留在國外。”
沈晚瓷:“......”
她猶豫了片刻,并不是舍不得花錢,只是人都是不滿足的,她答應的越容易,蔣政新就越是會獅子大開口。
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會同意。
他是肇事者,在沒有找到其他證據時,要想把對方送進監獄,離不開他的證詞。
所以在蔣政新開口求她,并且保證只有這一個條件,甚至不需要她支付他們母子在國外的生活費后,沈晚瓷順勢答應了。
男人干裂的嘴唇囁嚅著:“當年有人找到我......”
“咚咚咚。”
外面響起了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沈晚瓷的心臟也隨著這腳步聲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她緊張得身體都微微前傾了,臉幾乎貼上了面前的玻璃,催促道:“誰找你?”
下一秒。
沈晚瓷手里的聽筒被人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