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遲看了唐祈一眼,接過了手巾。
陳栩跟在薄荊舟身邊多年,最是了解他的一舉一動,薄總雖然也愛干凈,但沒有潔癖,不至于被人握個手都忍受不了,他看著男人將剛剛被少夫人握過的手指仔仔細細的擦拭干凈,那聲‘薄總’卡在了喉嚨里。
面前的男人長得有七八分像薄總,但氣質和裝束卻是完全不同,連行事作風都不一樣。
沈晚瓷:“......”
她現在腦子里有點亂,見到陸宴遲離開,也沒有阻止。
他現在的身份是陸家的小兒子,薄氏的競爭對手,不怕他走了后就消失了,她得先回去問問,薄荊舟有沒有什么孿生的哥哥弟弟什么的。
兩人如此相似,肯定不會是巧合。
陸宴遲走到門口,回頭往大廳里看了一眼,這一下看得挺久。
唐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落在沈晚瓷的肚子上,他窺著他的表情:“陸總,您好像對沈小姐挺有意思的?”
陸宴遲收回視線,“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兩只。”
男人看向他,神色很淡,在燈光下甚至有些冷厲:“那說明你瞎了,挖了吧,你到底是我的助理,還是來監視我的?什么都要問上一句?”
唐祈見他動怒,不敢再多問,他看了眼還被陸宴遲握在手里的手巾,也不敢主動開口說要幫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