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紀思遠覺得自己就是薄荊舟,那個每每想起,都讓他妒忌得撓心撓肝的矜貴小少爺。
在那些失眠的夜里,他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空總是會想,要是他當年被薄家收養了,那他是不是就和薄荊舟一樣了?
紀思遠的手撫摸著柔滑冰冷的緞面枕頭,“哥,既然薄家容不下我,那我就給你找一個新的家,喜歡嗎?”
他穿著睡衣,隨著他的動作,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身上大片青紫的淤痕,一看就是被打的。
“如果你不喜歡爸爸的話,那以后就你和我,我們兩個一起生活,好不好?”
提起爸爸時,紀思遠眼底閃過一抹狠意,要是江雅竹在,就能看出來,這眼神和他在孤兒院虐狗時一模一樣。
......
十一月二十六。
薄氏的周年典禮,這次的典禮不止邀請了公司的員工,還邀請了各界名流,以及商場上交好的合作伙伴,辦的可謂是十分的盛大。
沈晚瓷現在還在休假期間,而她作為前妻,又沒了孩子,本來可以不用參加的,但江雅竹想她參加,“荊舟現在不在,你得替他把場子撐起來,自從‘孩子’掉了,那些人已經越來越不加收斂了,說不定哪天就要公開逼著你爸退位,今天你跟我們一起,要是那些人問起,就說你是我們的干女兒。”
“我要讓那些人知道,就算沒有荊舟,我們還有你。”
這些事,沈晚瓷倒是沒聽薄榮軒說起,她這段時間難得清閑,在家啥也不想的躺尸,也沒和薄荊舟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