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晚瓷四目相對。
他身旁,紀思遠沖著她勾了勾唇角,單純而無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說話時沒有轉向薄荊舟,而是看著沈晚瓷,一字一句道:“哥,晚姐姐在看你呢。”
他說的很慢,以至于沈晚瓷哪怕不懂唇語,也能靠著幾個唇形變動特別大的字,連猜帶蒙的猜出他說的是什么。
薄荊舟的反應很淡,‘恩’了一聲后就收回了視線,正好有人過來和他交談,他便轉過頭去和那人說話了。
紀思遠看著他的背影,緊緊的咬住了后槽牙,這是讓他開心的反應,但他本能的覺得,這不是真實的反應。
會不會催眠失效了?或者,他從頭到尾都是在騙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紀思遠眼底的光就冷得嚇人,周身彌漫著一種陰郁的森森寒氣。
“哥,”他正想問薄荊舟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但目光不知道瞟到了什么,抿著的唇角又勾了起來,但卻沒有絲毫的暖意,甚至比剛才更冷。
薄荊舟回頭,眼底全是隱忍的不耐煩:“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了。”
......
薄荊舟將視線收回去后,沈晚瓷也收回了視線,聶煜城看出她的排斥,也沒再勉強,淡然的將自己落了空的手收了回來,“我上樓換身衣服。”
沈晚瓷:“好,剛才謝謝你,”她又指了指他被弄臟的襯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