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騙子,態度自然是不同。
他現在完全把兩人當成了人質,別說讓他們交流,就是對個眼神都不允許。
薄荊舟知道顧忱曄心情不好,紀思遠說話時,和棘的通話還沒斷,她知道這邊什么情況,最后卻一不發,直接將電話掛了,這事落在誰身上,誰都難受。
紀思遠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哥,還有三分鐘。”
剛說完,沈晚瓷的電話就來了;“紀思遠,我到了,但是進不來。”
樓下全是警察,她還沒說要進去,剛下車就被人給重新塞回了車里,好說歹說才沒被趕走,但還是不允許她靠近。
紀思遠的視線穿過玻璃落在黑漆漆的樓下,除了模糊的人影,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但他知道,沈晚瓷就在其中。
不遠處的居民樓只有一扇窗戶亮著光,沈晚瓷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一處,胃部因緊張而抽疼,“紀思遠,你提的條件我做到了,把他們放了。”
雖然是開車,司機還不是她,但她頗像是跑了幾公里似的,呼吸急促,腳步虛浮。
秦赫逸在她踩到一個凸起的石塊,差點跌倒時,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沈晚瓷:“抱歉,太黑了,沒看見。”
聲音雖然小,但紀思遠還是聽見了,沈晚瓷的反應大大的取悅了他:“把他們放了,你覺得樓下那些警察會放過我?”
“你把他們放了,我給你當人質,”她腦子在高速的運轉,試圖想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說服紀思遠:“那么多人,你只能挾持一個,相比起那些人,女人更好掌控,除非你想一輩子待在這棟樓里,食物你可以讓人送,但你難道能不睡覺、不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