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沈晚瓷的目光,秦赫逸緩緩松開了手,他無法用語來形容她此刻的這個眼神,擔心、害怕、憂傷、痛苦,但又堅定得讓人不忍拒絕。
秦赫逸的手松到一半,又重新一把抓住了她,他咬了咬牙:“我和你一起去。”
“不......”沈晚瓷那個‘用’字還沒出口,就被秦赫逸直接拉著往居民樓去了,警察都在忙,沒有注意到他們,等發現的時候,兩人已經站在了樓前。
秦赫逸指著損毀最嚴重的那一處,雖然不忍心,但還是開口道:“爆炸的是亮著燈的那個房間,薄荊舟應該是,被埋在那里了。”
沈晚瓷看著暴露出來的、林立扭曲的鋼筋,以及碎成一塊塊的水泥板,眼眶發紅,呼吸急促,垂在身側的手哪怕攥得死緊,也無法克制住顫抖:“我......”
她的喉嚨被堵得死死的,聲音發顫,剛說出一個字,后面的話就完全卡住了。
直到過去許久,她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薄荊舟,我來找你了,你出個聲,讓我知道你在哪兒,好不好?”
聲音里帶了一絲戰栗的哽咽。
沈晚瓷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半點回應,心底最后的那一點支撐瞬間被抽空了,她頹然的捂住了臉。
那些喧囂的人聲、嗚咽的風聲,在夜幕中飄向四面八方,唯獨沈晚瓷這一片是靜的,好像置身在一個真空地帶,任何聲音和動靜都傳不進來。
秦赫逸一臉擔心的看著她:“晚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