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見她一副腳底抹油,恨不得下一秒就竄出去的模樣,拉住她:“幫我脫衣服。”
“??你上廁所脫衣服干嘛?”
“上廁所只是借口,我想擦個澡,身上有血,免得他們看到擔心。”
沈晚瓷今天只把他臉上的血漬擦干凈了,醫生說可能有后遺癥,她也沒敢翻動他,上午的時候顧忱曄和聶煜城也在,衣服遮住的地方她也沒擦。
薄荊舟微微低頭,他的傷在后腦勺,當時血順著脖頸流進了后背,這會兒雖然已經干了,但還是能看出來。
可沈晚瓷總覺得這理由有點牽強。
他這又是斷腿又是進icu的,還有內傷和骨裂,無論是哪一樣,都夠薄榮軒和江雅竹擔心的了,難道還會因為這一點血漬更擔心?
可對上薄荊舟一臉認真的表情,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或許,他真的就是天真的以為,沒看到明顯的血跡,他們就會少擔心一點。
薄荊舟其實是因為沈晚瓷一直生他的氣不理他,慌亂之下才想出的這么個招,他知道,當著江雅竹的面,沈晚瓷肯定不會不搭理他。
沈晚瓷早就沒有生氣了,只是頂著隔壁兩雙八卦的眼睛,有點不好開口和薄荊舟說話。
如今看到他身上這些干了的血跡,什么生氣、不好意思這類的情緒通通沒了,只剩下了滿滿的心疼,她的指腹觸摸過他皮膚上的青紫淤痕:“早知道你這么容易招變態惦記,就應該把你關起來。”
“你想要玩囚禁嗎?”薄荊舟低笑,趁著沈晚瓷瞳孔地震,震驚當場的時候,趁機握住了她的手,“晚晚,你別生我的氣,別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