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里,薄荊舟扣著沈晚瓷的手將人抵在門板上,他貼著她,唇瓣湊到她耳邊,壓低著聲音道:“晚晚,你別不理我。”
他低著頭,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垂頭喪氣的頹廢氣息,像只被拋棄的大狗子。
男人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側臉,不一會兒,那一片就變得濕漉漉的了,而他貼在自己腰上的手正順著衣擺滑進去,取悅似的揉捏著她纖細的腰肢,試圖通過‘賣身’這種方式來讓她消氣。
腰本來就是個敏感的部位,薄荊舟微涼的手掌觸碰到她的肌膚時,沈晚瓷忍不住輕輕的戰栗了起來,剛開始是因為冷,但后來是因為別的原因。
“薄荊舟......”沈晚瓷的聲音發著抖,手抵著他的肩,手指蜷縮著,微微用力將他往外推,“你先放開,站一邊去。”
這種情況下還怎么好好說話。
薄荊舟不止沒放,還貼得更緊了,甚至還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一放開你就跑了。”
他雖然在和沈晚瓷說著話,但耳朵一直注意著門外的動靜,煩人精秦悅織已經被霍霆東帶去了隔壁的房間,以沈晚瓷的性子,雖然不太可能去敲門讓霍霆東出來,但她在這家酒店還有另一間房,那間房里還住著博物館的人。
他能用這種方式逼的秦悅織換房間,總不能也用這種方式去逼她同事吧,那他今晚別說房間的門了,估計連酒店樓下的大門都進不了了。
沈晚瓷感覺自己都要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了,仰著下頜道:“那你和她還真是有緣呢,你救她一起,她救你一次,京都那么大的城市,那么多人,別的人一輩子都碰不上一面,你們是走哪都能撞見,要是五百年才能修得一次回眸,那你們是開天辟地就開始修了吧。”
既然薄荊舟非要揪著她談論這個話題,那就別怪她說話直了,她就是生氣,倒不是氣他們之間這該死的救來救去的緣分,而是薄荊舟到現在都還在瞞著她,說三分藏七分。
“......”薄荊舟現在一聽到‘緣分’兩個字,就心理性的頭痛。
沈晚瓷似笑非笑的睨著他,黑暗中不太能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但那雙眸子亮閃閃的,看得薄荊舟額頭上青筋一跳,猛的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