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從車上下來,站在原地喊了聲:“紀叔。”
紀子以前是薄氏的副董,和薄榮軒交情甚篤,小時候他去薄家玩,經常會碰上,也算是世伯了。
他沒有走得太近,因為那輛車里的人一直沒下來,不清楚情況,盲目湊上去會很危險。
車窗降下,紀子從車里探出頭,他的目光掃過最后面的幾輛警車,臉上絲毫不見被逼入絕境后的驚慌惱怒,甚至還十分溫和的和顧忱曄打起了招呼:“忱曄。”
“我來帶伯母回醫院。”
“阿雅她說了,要同我出國,正好在這里遇上你,你幫我同你薄叔叔說一聲,謝謝他這么多年幫我照顧阿雅,我萬分感激。”
顧忱曄看了看時間,不耐煩的皺眉,這人廢話怎么這么多,又呱噪又油膩,他還要趕回去給棘做早飯呢,于是他揮手,吩咐手下的人:“去把伯母從車里帶出來。”
得了他的吩咐,有人湊過去,透過半開的窗戶往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趴在座椅上,滿臉痛苦的江雅竹:“顧總,薄夫人的情況不對勁,好像是心臟病犯了。”
顧忱曄凜了臉色,也顧不上危不危險,幾步走過去:“趕緊把人帶下來。”
紀子:“她不會跟你們走的。”
他回頭看向江雅竹:“你說對嗎?阿雅。”
江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