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人?”
“......也不是不識人,就是反應好像有點遲鈍,看著我半晌才認出是誰。”
沈晚瓷心里重重的‘咯噔’一下,不會是傻了吧,陳栩看出她的想法,急忙否認道:“沒有傻,還能看文件呢。”
站在門口,沈晚瓷握著門把時才發現自己掌心里都出汗了,濕得她幾乎要握不住那金屬的手柄,但這只是她的錯覺,因為下一秒,她很穩的壓下了門鎖,將門推開了。
“荊舟?”
辦公室里還是和之前一樣,冷冷清清的,薄荊舟手撐著眉心坐在辦公椅上,頭發和襯衫都有點凌亂。
聽到她的聲音,男人猛地抬頭朝她看過來,“你怎么來了?”
“今天下午沒事,我就提前下班了,來接你回家,”走得近了,沈晚瓷才瞧清他眼底還有未散的紅血絲,他的樣子比她想象中的更狼狽,額頭上冷汗未干,打濕的鬢發還黏在上面,唇瓣也是蒼白的,“你下午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嗎?”
她用手撥了撥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薄荊舟:“是不是陳栩給你打電話了?”
“嗯,他說你不舒服,”沈晚瓷握住他冰涼的手:“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我們找最好的醫生,神經科的,精神科的,只要能治你的病,什么科都好,我們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