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等了半分鐘也不見她應聲,有點急了:“你怎么不說話?”
沈晚瓷:“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他之前可沒把這些疤當回事,經常洗完澡裹著張浴巾在她面前晃,現在怎么突然就糾結起來了?
“顧忱曄說......”他的原話太糙,薄荊舟說不出口,總不能自己把自己比作是豬吧:“沒人喜歡身上有疤的人。”
沈晚瓷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這下,是真的嫌棄了,她雖然和顧忱曄接觸的不多,但幾次看他和薄荊舟相處,兩人絕對是最佳損友,別人對朋友都是互相安慰,他們是互相捅刀子,還專往痛的地方捅。
本來不想理他,但又怕薄荊舟憋在心里胡思亂想,再生出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他的話你別聽。”
“嗯,我不聽,”男人握著她的手:“那你會不會嫌棄我身上有疤,不好看?”
燈光下,薄荊舟一臉鄭重,看著她的目光十分認真,他臉上故作淡定,眼底卻有難掩的彷徨。
他甚至在想,如果晚晚真的嫌棄他怎么辦?
“不會,”沈晚瓷沖著著嚴肅的他勾起唇角,抬起的手落在他的胸膛,指尖撫過那些傷疤:“荊舟,不會。”
薄荊舟不是疤痕體質,受傷后又及時上了藥,所以哪怕是傷疤疊傷疤,也沒有留下難看的增生。
但即便只是一道道白痕,沈晚瓷的眼睛也不受控制的紅了,喃喃道:“我怎么會嫌棄你。”
女人柔軟的指腹擦過他的肌膚,帶起一陣觸電似的酥麻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