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垂眸,看著他手指的地方。
那是一次爬山活動,她是跟著煜城去的,但因為組織者高估了一群養尊處優的千金、少爺的體力,導致下山的時間比原定計劃整整晚了四個小時,帶的水和食物都不夠,走到半山腰時,所有人都是又渴又餓又累,雙腿打顫,恨不得直接順著山道滾下去。
沈晚瓷也是嗓子干得都要冒煙了,甚至想許個誰給她一瓶水就嫁給誰的愿望,結果還沒等她付諸行動,面前就出現了半瓶水。
是薄荊舟遞過來的。
他一不發的將水塞給她后就走到前面去了,瓶子外壁還帶著他的體溫。
天色已晚,沈晚瓷又落在后面,大家都累得自顧不暇了,所以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當時那種情況,哪有精力想這些。”
她是真的沒想,那時候她喜歡聶煜城,薄荊舟又是他的好兄弟,兩人還幾乎沒什么交集,總不能因為送了半瓶水,就意淫人家喜歡她吧,她沒有那么厚的臉皮。
后來再見面,他也沒提過這事,她也就將這事拋到腦后了。
薄荊舟不高興了,在她的側臉吻了又吻,聲音低低的:“傻子。”
沈晚瓷:“你說誰傻呢?”
“我,”他的聲音委屈巴巴的,“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蠢事,居然是我做的,還做了這么多。”
沈晚瓷順著他手指的地方往下看,越看笑得越厲害:“嗯,是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