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當著她的面緩緩吐出一口煙：“你有什么資格管我？房子是我的，家里的各種開銷也是我在給，連你都是我養著的，別說我只是在房間里抽煙，就是燒煤，你也管不著。”

“按照法律，婚內的一切開支都屬于婚后財產，所以你出的這些，也有我的一份。”

“顧太太是要跟我講法？”

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顧公子只手遮天，怎么會畏懼法律。”

這話說的刺耳，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輕鄙和嘲弄。

顧忱曄皺眉，很是不喜歡她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漆黑的眼眸里倒映著她小小的身影，顧、兩家關系親近，他自小把皎皎當妹妹寵，但和十四歲才來家的棘卻形同陌路，一是他們都大了，有了男女之別，二是棘性格內向，不像皎皎那般總是跟在他身后。

但兩年前，棘不知道抽了什么瘋，突然就要嫁給他，為此用盡手段，不惜和家里撕破臉。

他一直想不明白，棘怎么就突然非他不可了。

等反應過來，顧忱曄才發現自己把這話問出來了。

棘一愣，隨即又戴上了那一層嫵媚的畫皮，聲音輕佻：“當然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啊，是人都喜歡美好的東西，會因此生出貪念，不是人之常情嗎。”

顧忱曄被這答案氣得太陽穴生疼：“現在我不好看了？讓你生不出貪戀了？”

“再好看的東西，也有看厭用夠的時候，再說了，多戀愛腦的人才會被同一個人的樣貌吸引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