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牛奶放在桌上,顧忱曄看都沒看一眼,重新低頭去處理文件了,沒有要喝的打算。
棘:“怕我下藥?”
男人的聲音里不辨喜怒:“你沒做過?”
“......”
顧忱曄娶她心不甘情不愿,自然沒打算要碰她,相敬如冰了許久,直到一次聚會,他喝了一杯加料的酒,兩人才成了真正的夫妻。
那晚的人雖然龍蛇混雜,但沒人敢把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舞到他面前,但棘除外,她作為既得利益者,有家當靠山,再加上她爛透了的名聲和平時囂張的處事風格,就成了做這事的唯一人選。
但那藥不是棘下的,酒也不是給他喝的,而是給她喝的,不止如此,他們還給她準備了一出好戲,能讓她徹底身敗名裂,被家厭棄,被顧忱曄拋棄的好戲。
對此,棘沒有解釋,因為不會有人信,她不是沒試圖為自己辯解過,在她剛回家的時候,在她的名聲還沒有那么不堪和狼藉的時候,在她被皎皎誣陷的時候,可沒人信她。
次數多了她才明白,信任是建立在感情上的,他們對她的感情,不如對皎皎的深,人心永遠都是偏的。
棘跳過了這個話題:“顧忱曄,你打算什么時候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她問的平靜,沒有挑釁和嘲諷。
“上個月不是還說死都不會把顧太太的位置拱手讓人?半個月不到,就突然改主意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煙和打火機,他的煙癮不重,晚上回家后幾乎不抽,但每次和棘說話,都忍不住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