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忱曄冷笑:“賺那么多錢,打算猝死后留著給沈晚瓷二婚當聘禮?”
“半個小時。”
從顧公館到夜闌,要開一個小時的車,顧忱曄到的時候,薄荊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再不來,我都要以為你嘴賤被人揍了。”
顧忱曄走過去坐下,倒了杯酒一口飲盡,灼熱感從胃部躥起,他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她跟我提離婚了。”
“要我給你買串鞭炮慶祝?”
“......”
薄荊舟窺著他的神色,半晌后挑了挑眉:“你沒答應?”
“嗯。”
這下,輪到薄荊舟詫異了:“以你憎恨她的程度,難道不該在她一提離婚,就立刻拎著她去民政局?”
外人只知道顧忱曄不喜歡棘,甚至是厭惡,但身為他好兄弟的薄荊舟卻知道,他動過弄死棘的心思。以他們的身份和手段,要無聲無息的讓一個人消失,簡直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了。
顧忱曄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收緊,喉結滾動了幾下,“你覺得我該答應?她做了那么多壞事,害了那么多人,憑什么想抽身就抽身?當初無所不用其極想結婚的人是她,現在玩夠了,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所以你打算一直這么耗著?你這到底是在報復她,還是在折磨你自己?”薄荊舟和棘不算熟,她來家的時候,他已經沒住大院了,院里的孩子也組了小團體,本就不容易再接納旁人,再加上男女天然的壁壘,更是玩不到一塊兒,關于她的事,大多都是聽說的。
“忱曄,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別再把自己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