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都會口不擇,什么話扎心說什么,周舒月沒有順著顧忱曄搭的臺階往下,她看著棘,一字一句的道:“我真后悔當初將你......帶回來。”
棘沒再說話,直接一不發的轉身走了。
發泄完情緒的周舒月幾乎是話音一落就后悔了,她原本以為棘會說點什么,道個歉、請他們原諒、或者像平時那樣對嗆,但她什么都沒說,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一下,更別說被她的話刺傷了,見她這么冷漠,那些道歉的話就卡在了喉嚨口,怎么也說不出來。
顧忱曄的腳步動了一下,身后,皎皎提高聲音喊道:“忱曄哥哥,醫生出來了。”
......
棘驅車出了醫院,看著兩旁小區亮起的燈光,一時不知道要去哪,華燈初上、萬家燈火,可從來沒有一盞是為她留的,后面的司機不滿她的龜速,不停摁喇叭催促,她只好收斂心思加快了車速。
漫無目的的開了許久,最后停在了一家常去的酒吧門口。
這是一家清吧,布置得很有格調,平時人不多,今天不巧碰上有人在這里慶生,店里幾乎坐滿了。
棘尋了個吧臺前的空位,要了杯酒,剛打算要喝,身旁就傳來一道不確定的聲音:“姐?”
她側頭,大廳里燈光很暗,要瞇起眼睛才能瞧仔細對方的面容:“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