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方則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誰愿意下了班后還鞍前馬后當牛馬啊,要不是他沒說讓他走,他現在早跑沒影了:“我馬上走。”
顧忱曄看了眼身側的棘,皺著眉吩咐道:“你開車。”
就她剛才發瘋的樣子,真要讓她開車,沒準能帶著他一塊兒去死。
棘現在只想一個人呆著,她的情緒還沒緩過來,一張臉木木的,徑直越過顧忱曄,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男人拽住她:“上車。”
“不需要,我自己開了車。”
顧忱曄沉著臉:“就你這魂不守舍的模樣,讓你開車,跟放你出去殺人有什么區別?”
棘冷眼蹬他。
“怎么?還想咬我?”
僵持之下,他扣住她的后脖頸,略有些粗暴的將人塞進了車里。
棘沒力氣和他較勁,被塞進去后,就挪去了另一側,緊貼著車門而坐,和顧忱曄拉開了距離。
她看著窗外,陰云籠罩的天空黑沉沉的,要下雪了,街上行人匆匆,他們或高興或麻木,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而坐在車里的棘,正要回家的棘,卻只有滿心不知何去何從的茫然。
璀璨的街景從眼前快速劃過,看了多年,這些對她早已經沒了吸引力,棘很快閉上了酸澀的眼睛,本來只準備假寐一會兒,但累了一天,又經歷了情緒的大起大落,隨著車子微微的顛簸,她很快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