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不隔音,他們的爭吵聲外面聽得一清二楚。
棘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顧忱曄,問了句:“你進來做什么?”
男人投給她一個不知好歹的眼神:“怕你被打死。”
衛崢還處在盛怒中:“忱曄,這事你別管,我今天打死這個逆女。”
說著就要將手抽出來,結果沒抽動,激動的情緒因著這一下,逐漸平復了下來,看向顧忱曄的目光染上了一層復雜,是不可置信、也是欣慰。
身為父親哪有不盼著子女好的,顧忱曄是他看中的女婿,但當初棘嫁給他是使了手段的,兩家的交情也因此疏遠了不少。
養出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女兒,他覺得愧對顧家,所以這些年,從沒對外說過忱曄和棘的關系,更沒將兩人聯系在一塊兒。
可如果真能走到一起,他是樂見其成的。
就棘這不知道隨了誰的狗脾氣,要是真甩手不管,還不知道哪天就被人亂刀砍死在街上了,有忱曄看著她。他也放心。
“伯父,棘和徐家少爺沒什么關系,”顧忱曄松開手,視線掃過她的臉,落在了她身上,正好看到那張徐宴禮抱著她進電梯的照片。
眼底暗了暗,臉上卻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昨晚徐少爺在路上遇到點兒危險。棘救他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這是在醫院。這是狗仔為了博人眼球,挑著角度故意誤導人。”
照片做了虛化處理,除了兩個人是清晰的,其他都糊成了一片,衛崢不和媒體打交道,不清楚這其中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