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聲音,顧忱曄胸口涌上來一股不可控制的煩躁,他深吸了一口氣:“你那腦袋不想要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摘下來?”
棘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他這通脾氣來的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有病?”
顧忱曄默了幾秒,不經意的說了句:“伯父伯母是真的想補償你。”
“嗯。”她懶洋洋的,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男人又蹙眉了:“他們很愧疚之前對你的疏忽。”
棘閉著眼睛:“你家賣肥皂的嗎?這么愛幫人洗白,不原諒。”
她這般不假思索的回答,讓顧忱曄心口那團火更盛了,只是不知原因,就是莫名的,煩。
他伸手去拿車門旁置物盒里的水,結果水沒拿到,卻摸到幾張紙,第一反應就是棘擬的離婚協議,最近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隨處可見這東西,他都被整得有點心理陰影了。
雖然心里已經有了預想,但當顧忱曄真瞧見上面寫的‘離婚協議’幾個字時,壓抑的情緒還是沒憋住,立刻就炸了,他冷著臉將協議撕成碎片扔在棘身上:“你是不是魔怔了,車里你都塞,還有哪兒是你沒放過的?”
棘:“你同意了,不就看不見了。”
顧忱曄咬牙切齒:“你越是想離,我越是不會如你意。”
......
除夕前的一天,棘早早下了班,驅車去了墓園,她腳上的石膏已經拆了,但還不能高強度的行走和運動,所以上山途中依舊是坐的輪椅。
墓碑上的女孩兒笑顏如花,正值青春的年紀,今天是夢冉的忌日,為了不和徐家的人碰上,她特意挑了晚一點的時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