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嗤笑:“怕我死了?”
她的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
顧忱曄緊緊咬著后槽牙,要不是還殘存著一絲理智,他能直接把棘的手給掰折了:“我是怕你死在家里,顧公館現在的市值是十二個億,你這一死,豪宅直接變兇宅,別說縮多少水,能不能賣出去都是問題,我雖然錢多,但又不是冤大頭,花不完還扔著玩。”
棘:“......”
女人未著寸縷,打濕的頭發糊在頸間,水珠順著發絲蜿蜒而下,沿著胸口滑過小腹......
然而,這樣的活色生香卻半點沒勾起顧忱曄的興趣,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狠又厲,是那種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兇。
棘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的每個呼吸都是在克制,在隱忍。
她好不容易平復呼吸,“我沒想死。”
“沒想死?”顧忱曄扣著棘的后脖頸,拉出貼著墻的折疊鏡,強壓著她彎腰,讓她直面鏡子里自己那張慘白的臉:“我要再晚個一兩分鐘,你這會兒怕是都浮起來了吧。”
不用看鏡子,棘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慘白的膚色、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因缺氧而有些烏青的唇。
棘面無表情的掙了掙:“放開我。”
顧忱曄收緊力道,不容她掙脫:“精神病、性冷淡、自殘,你身上還有什么驚喜是我不知道的?趁著今天這個點,一次性全說了,嗯?”
最后一個音微微上揚,帶著顯而易見的戲謔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