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瑤不讓他們去,他們感激。可正因為感激才更擔心。鳳輕瑤是主子,他們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主子冒險,自己在后方享福?
“用擔心為理由,便可泄露軍情?司丞是怎么教你們的?”鳳輕瑤連司丞都說出來了,可見她是生氣了。
十八騎嚇得臉色大變,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大小姐恕罪,是我們逾越了。”他們怎么忘了軍人的操守?
“恕罪?我只知道有錯就罰,沒有恕罪這個說法,回去后你們自己去領罰。”鳳輕瑤雖然把話說得很嚴重,可也透露出不會要十八騎命的意思。
一時間,十八騎又憂又喜。憂的是處罰的事,喜的是不會被滅口。
鳳陽幽歌不敢吭聲,等到鳳輕瑤處罰完十八騎,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卻不想剛說一個字,就被鳳輕瑤打斷:“就你現在的狀況,你和我們一起上島。是你保護我,還是我照顧你?我不需要帶個累贅出門。”
鳳輕瑤的話雖然刻薄了些,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十八騎和鳳陽幽歌,以為她好為由,擅自做出安排,卻不知什么是真正的為她好。
多年的生活,讓鳳輕瑤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打著為人好的旗幟,去插手別人的生活是最不智的。
當然,孫思陽除外,思陽雖然固執,但只是在醫術上固執,其他的事情他都有些逆來順受,也就是有些認命的味道。如果不替他做好安排,他也許就會隨波逐流,渾渾噩噩地過一生。
鳳輕瑤回到船艙,九皇叔已坐在那里,他還在看島上的地圖。
這張地圖很粗糙,一看就知是臨時畫的,鳳輕瑤稍稍能看明白一點,不過因為地圖并不精確,只能大略看出島上的布局。
“這座島可一點也不小。”和東陵一個城差不多大,要光靠腿走,可會走死人。